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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培养的新人近百,但培养成才不以他意愿指向,而并不长久的时间让他培养非常艰难。
百余人中能真正插入朝堂者有数,而修为突出者也少见,能跟上他的只有寥寥数人。
连续点名后,新帝几乎是将自己入眼的亲密者几乎都呼了前来。
他等待的时间不长,卫青是第一个前来偏殿的人,次之则是眼神有些飘忽的司马相如,最后则是郭舍人低着头踩踏着小碎步迅速赶来,而桑弘羊等人则随在其后。
等看到吊车尾跟过来的张学舟,新帝不免吐了一口气。
众多人中卫青性情最厚实,个人实力最强,司马相如才华最高,韩焉最为贴心亲密,擅长配合他,郭舍人实力一般但假术实力极强,桑弘羊擅长挣钱,枚皋是近一段时间选入的对象,对方是枚乘大儒的儿子,才思敏捷又拥有儒家梁地传承。
众多人都让新帝满意,但涉及到一些疑难问题,新帝则是极为侧重张学舟。
安乐宫大殿的他无疑是备受煎熬,也需要插入其中做出选择。
而举棋不定的他显然需要臣子分析建议。
“此局何解?”
短暂叙说了问题后,新帝看向众人。
“没有转化成购买力的钱财是死钱,皇后娘娘把钱财花出去不算坏事,这还促进了钱财的流通!”
见到众人没有开口,玩转钱财的桑弘羊谨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涉及他所擅之外的事情则是一个都没沾边。
“这个偏架没法拉啊!”
卫青则是喃喃了一声,只觉皇室纷争连帝王都难于站队。
“儿子自然是要选择母亲的”司马相如眼神飘忽道。
“有句坏话叫有了媳妇忘了娘,陛下还是要顾及和皇后娘娘情分的”郭舍人不同意道。
“诸位需要考虑田家和窦家所承受的影响”韩焉提醒道:“田家有田蚡,而窦家有窦婴,任何倾向性的行为都会引发这两家以后在朝堂上的地位!”
“枚皋呢?”
“陛下,枚皋知晓家和万事兴的道理,但不知道如何才能保持家和万事兴!”
新帝问了站在后排的枚皋,又看向不曾发言的张学舟。
“臣的父母和臣新娶的婆娘这几日对骂不休,臣至今也没想出好办法!”
见到新帝注目而言,张学舟只得拱拱手,示意自己家里也是扯皮不断。
“你没好办法就不想去解决了吗?”新帝问道:“那他们该如何相处?”
“我婆娘一气之下跑回自己家里去了,我父母对她眼不见心不烦,当下没有相处”张学舟道。
“那你倒省事了!”
新帝吐槽了一声忽地又回神了过来。
新帝有很多事不曾与这些近臣叙说,众人也难于完全清楚他心中的复杂。
但张学舟家的婆媳矛盾无疑给他指示了一个方向。
他也从此前的必须做出选择站队,变成了哪个都不搭理。
这两人不可能无休止的争吵下去,迟早都会消停。
要么照顾皇后,要么推动太皇太后出殡,新帝觉得自己占据堂皇理由的事情很多,他完全可以拿这些事避开皇太后和窦太主之争。
他心中有些小心思,只见一个老宦官匆匆跑来。
“什么,打起来了?”
附耳告知了相关后,新帝一口冷气吸上了心头,只觉自家的矛盾比张学舟家婆媳矛盾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