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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老干部无论在当地还是上面,都有着广泛的人脉关系和影响力,不说多支持新领导的工作吧,至少不能捣乱。
所以,不仅态度要尊重,还要主动提出希望老干部还发挥监督和献言献策的作用,要真诚地倾听老干部的意见和建议,虚心接受他们的批评和指导,不能只是走走过场,做做样子。
不然的话,很有可能你的工作就无从开展,掣肘无数,自然就发展不起来。
到了屋中,依次坐下,一个胖乎乎的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出来给每个人倒了茶,然后又躲回了房间。
“刘老书记,您这里可谓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休闲的不得了呀。”杨辰装成随意的样子打量着房子,看似简单,实则用心。
人家这里没有那种强行设计出来的古意,而是纯粹的自然,但该有的现代化设施又一样不少,巧妙地融入到整体的设计中。
“哪有杨书记说的那么好,就是求个闹中取静的意思。”刘老书记客气道。
“我看院子里还种着菜,想起了小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叫《一分实验田》,讲的是老总在吴家花园种地的事,不知道你们是否学过。”杨辰又对他说道。
杨辰为什么一直闲扯呢,就是不想听他指手划脚,或者说为自己的儿子求情。
所以干脆就谈天论地,说些不知踪影的话。
刘老书记看了杨辰一眼,看似年轻,却真是个小滑头,但嘴上还得继续客气道:“我可不敢跟老总比,就图个自己不那么闲。”
然后赶紧又说道:“看到你我就想到了杨老哥,杨老哥要是能活着看到你这么出色,该有多欣慰呀。”
一边说还一边动情地红了眼眶。
这就是摆明了占杨辰的便宜,实际上杨老爷子从部里回来重新担任县委书记时,他才担任定山县的县委书记,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只是杨老爷子被秦知林打压,影响力没有进一步扩大,才显得平常。
而且这话让杨辰接都没法接。
夏尚飞还在一边添油加醋:“刘书记,您也不要难过,杨书记这就等于继承了你们的事业,杨老书记也算是后继有人,即使是在地下,也肯定含笑九泉。”
刘老书记摆了摆手,哭丧着脸说道:“不说这个了,说起来丢人呀,我那个孩子不争气,让我这老脸也没法见人了,本来想带他去找江书记承认错误的,结果这小子呀,连回都不回来,直接就去找他大哥了。”
“小杨,有机会的话,你帮我向江书记道个歉,就说我没有教育好孩子,给组织添麻烦了,这样吧,我呢,除了留点生活费,其它的工资存款准备全部捐给县里,算是替他赎罪,反正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然后顾泽海劝他不要这样,给自己留点,万一以后有什么事呢。
夏尚飞则是称赞刘老书记品德高尚,建议就算是真捐献,也要等县里搞个仪式。
杨辰看了一眼郝正勇,这家伙倒是坐在那里,稳稳当当地一句话不吭,出乎意料的安静。
“刘老书记,您看,景然兄这工作也没了,以后靠什么生活?而且马上就要给您添个新孙子了,您把钱捐了,总不能让他们一家喝西北风吧,还是算了,留着吧。”杨辰毫不客气地揭露了他们虚伪的表演,看一眼都觉得多余。
捐工资和存款有什么用,你家里就会只有这点钱吗?如果真是只有这么点钱,你绝对舍不得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