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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就连求饶都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若罂勾了勾手指,那姑娘便颤抖着蹲在若罂的椅子边上。
若罂一手拿着帕子,一手挑着她的下巴尖儿,用帕子轻轻的替她擦了擦眼泪,又轻柔的摸着她被扇肿的脸。
“瞧瞧这小脸被打的,好好的一副花容月貌,可不能就这么残了。”
刘经理闻言,立刻说道,“大小姐您放心,咱们美琪有医生,稍后会替铃铛姑娘治好脸上的伤。”
若英没理这茬儿,只笑着说道。“铃铛?喜庆的名字,能在这儿做舞小姐的,皆是家里遇到困境的,不然好人家的姑娘谁往这儿来呀?
这坏了容貌,短则几日多则十几日便上不了工,上不了工就赚不了钱。对于咱们美琪来说,不过就是几块大洋的事儿,可对于这姑娘家里,怕是影响不小吧?”
一听这话,那姑娘便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若罂一见,便笑道。“哭什么呀?就这么点的事儿,有什么可哭的,今儿是你受了委屈,可你是美琪的人,我便自然不能叫你吃了这个亏。
刘经理,这几日照常给她开钱,这姑娘既然落了风尘,就已经是舍下了脸面,放弃了未来了。
若是还在这种事儿上叫她们吃了亏,便是我姑父也于心不忍呢。这些日子好好养伤,等好利索了再来上班儿。”
随即,若罂又看向其他人,“这美琪的规矩,我也不怕当着你们的面儿说,姑父手里的舞厅不止美琪一个。
所有的场子加在一起,按我的规矩,利诱可以,威逼不行。只要姑娘们自己不愿意。那谁也不能逼着你们做妓。
这进了美琪的,就能得美琪一份庇佑,这日子呀,够苦了,多少总要叫你们尝点儿甜吧。”
那叫铃铛的姑娘听了这话,便呜咽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嘴里不断的说着谢,在场的众位舞小姐无不动容,自然念着若罂的恩。
若罂却没因为被众人道谢而缓了脸色。她板着脸抿唇轻咳了一声,见众人都不再出声,才淡淡说道。“无论是什么世道,皆是笑贫不笑娼。
你们记住了,什么都没有命重要,能保命,身子又算得了什么?当饿的吃不上饭的时候,别说是脸面了,命都可以拿出去赌一赌。”
若罂转头瞥了铃铛一眼,仔细看向她已经肿胀的看不出原样的脸。“这种傻事儿,以后少干。”
卢小佳从头听到尾,他看向进忠舔了舔槽牙,他轻咳了一声,凑过去在进忠耳边说道,“吴公子,看不出来呀,这凌家小姐原来不是个小白兔,这可是只狐狸。是不是大失所望了?”
进忠瞥了他一眼,笑着说道。“我什么时候说她是小白兔了?我吴进忠看上的人,就不可能是只吃素的兔子。”
若罂正在这时走了出来,她看到二人丝毫不见意外,而是乖巧的挽上进忠伸出来的手臂。
进忠看着若罂的脸蹙了蹙眉。若罂瞧着他的神情不明所以。只见进忠拿出帕子,小心翼翼的在她脸上擦了擦,竟是方才那马夫被砍了手指头的时候,溅上血了。
若罂瞧见那帕子上的一抹红,便吓了一跳,她连忙往自己身上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