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难道......(2 / 2)
遥沙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观察郑嘉兴的一举一动,见郑嘉兴行事如此乖戾嚣张,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待金命转身离开之后,遥沙瞪了一眼郑嘉兴,平静地问:
“我好像看到你家里有些东西,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当然,遥沙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同样对郑嘉兴以及周围的人施了法,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听到的却是对郑嘉兴的谴责,比如: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要你向我们道歉!”
郑嘉兴此刻的意识已经被遥沙施法控制,心底的邪恶被遥沙无限放大,他原本打算这一两天就把遥沙绑架,但是在遥沙法术的加持下,此刻他的内心燃烧着熊熊邪恶火焰,烧得他浑身欲望难制,心里突然冒出了想要立即绑架遥沙的想法;
并且这个想法很强烈,强烈到即使现在有几十把手枪同时指着他的脑袋,也阻止不了他,而且分秒不能等,他即刻从口袋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喷壶,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掩饰地喷向遥沙的脸,餐厅里的人都惊呆了,都被郑嘉兴的猖狂疯獗吓了一跳,八贤看后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吐槽道:
“这恐怕是个智障!”
在大家还在吃惊之时,才短短一秒钟时间,遥沙的眼神已经开始迷离、视线开始模糊,已经看不清郑嘉兴的脸了,郑嘉兴见遥沙意识已经变得模糊,脑袋也开始摇摇晃晃,看得八贤心里一阵担忧,却不知这一切都是遥沙作为资深猎手的人前伪装。
郑嘉兴见遥沙已经着了自已的道,立即将遥沙横抱起来,径直往外走,这操作惊呆了所有人,为了让郑嘉兴死得更快,遥沙用法术操纵郑嘉兴,在出门还不忘前回头对着餐厅内的人大喊道:
“谁敢报警,我杀了谁!”
现场没有一个人敢吱声,八贤见遥沙有危险,立即掏出手机报警,然后悄悄跟在郑嘉兴后面,没多久,郑嘉兴把遥沙抱上车带走,八贤也启动车子一路尾随,跟着郑嘉兴来到了鹰眼之都,八贤这才发现郑嘉兴竟然与金命是同一个小区的。
郑嘉兴的车子在小区内七拐八拐,最后将车停在二十六号楼前,紧接着就扶着遥沙上了楼,上了十八楼;这二十六号楼的一楼大厅安装的是玻璃大门,且需要面部识别才能进到里面。
八贤到了门口,见到郑嘉兴带着遥沙上了十八楼,可他却没有办法进到大厅,他使劲拍打着玻璃门,把保安吸引了过来,可惜,那保安见八贤不是二十六号楼的业主,说什么也不开门。
八贤环顾四周,看见不远处的花园里有一块大石头,便急忙跑过去,想用石头砸坏玻璃门......
与此同时,佯装昏迷不醒的遥沙,已经被郑嘉兴带回了他的卧室,郑嘉兴将遥沙摔丢在床上,只见郑嘉兴满头大汗,迫不及待地脱掉衣服、摘掉领带,而后深呼吸了一下,满脸不可置信地说:
“这女人看起来挺娇小,身体怎么跟灌了铅似的,这么沉重!”
抱怨完之后,郑嘉兴来到床头,床头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小架子,架子上摆放得有一个小巧的铜香炉,郑嘉兴打开香炉盖子,点燃里面的催情香,正在畅享着遥沙吸入催情香后的各种搔首弄姿和饥渴难耐。
此时遥沙突地睁开眼睛,因为郑嘉兴房间里的罪恶实在令她难以忍受,郑嘉兴一扭头看见遥沙正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自已,冷不防被吓了一机灵,遥沙冷笑着坐起来,然后用手在自已周围凭空画了一个大圆,做了一个新鲜空气结界,将自已圈在了结界内,好呼吸新鲜空气。
看到遥沙坐起来,郑嘉兴这才清醒过来,疑惑地问:
“你怎么会在我家?”
遥沙冷笑一声,挑衅地说:
“不是你抓我来的吗?”
郑嘉兴听后十分疑惑,他想了想,不解地说:
“我是想把你抓过来,可是我的计划是明后天,不是今天!怎么会这样?”
遥沙从床上翻身跳下床,斜着眼睛看着郑嘉兴说:
“我提醒你一下,你只有一次机会,东西在哪里?”
原来郑嘉兴是一个变态色情狂,总喜欢绑架女人到自已家,一关就是一两个月,玩腻了就放出去,再抓下一个回来,他控制女人的招数也很简单,就是满屋子的催情香,和女孩子羞于启齿的清白。
虽然遥沙给出了警告,但是看着弱小,似乎没有什么战斗力的遥沙,郑嘉兴丝毫没有放在眼里,反而一步步靠进遥沙,用最下流的口吻说:
“你说的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如果你想要,我现在身上倒是有一件东西发烫发胀,燥得难受,很想迫不及待地掏出来给你,让你帮它解解热!”
遥沙冷笑一声,反手就是一个大比逗抽在了郑嘉兴的脸上,一巴掌就把郑嘉兴的牙齿打飞掉五颗,然后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墙壁上,把全身骨头都震裂纹了,最后全身无力地瘫趴在地上,
遥沙走过来一脚踩在郑嘉兴的侧脸上,恶狠狠地问:
“现在还燥吗?还热吗?”
郑嘉兴哪有力气说话,遥沙见他不吭声,想将郑嘉兴的嘴踩烂,可是低头一瞧,看见自已穿的是毫无杀伤力的汉服绣花鞋,于是一抬脚再一跺脚,就将脚底的绣花鞋换成了钢针后跟硬皮高跟鞋。
遥沙看了一眼鞋子后跟那又尖又结实的钢针,十分满意,而后抬起脚后跟,狠狠地朝郑嘉兴的侧脸跺了一脚,那钢针便“歘”地一下,狠狠地刺进了郑嘉兴的侧脸,痛得郑嘉兴哭天喊地。
郑嘉兴想爬起来反抗,却发现自已此刻全身动弹不得,因为遥沙在赏给郑嘉兴耳光的同时,也对他下了定魂术,想要动那是不可能的。
遥沙抬起脚、拔出郑嘉兴脸上的钢针,伤口处立即冒出来一个小血珠,眨眼间又变成了大血珠,遥沙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于是这一次瞄准了郑嘉兴的咡肉,再次狠狠一脚跺了下去,这一次没有偏差,成功把郑嘉兴嘴两边的咡肉跺了个对穿,一声极凄厉极悲惨的女人的尖叫声从郑嘉兴嘴里发出来,不用想,这是遥沙又施法了,那为什么是女声,因为遥沙是女的。
紧接着,遥沙再次抬起脚,然后又用力往下跺,如此反复,一边跺一边抱怨道:
“老古董小老头,非要定一个莫名其妙的规定,非得要在行刑前给罪犯一个坦白机会!给什么机会?看看这个牲口,给机会珍惜了吗?这二十年来,老娘都问了成千上万的罪犯了,没有一个肯自已招的,浪费老娘的时间!”
就这样,遥沙一边跺脚、一边抱怨,直到把郑嘉兴嘴巴两边的咡肉都扎得千疮百孔才停下,遥沙朝着郑嘉兴的脸啐了一口唾沫,将绣花鞋变了回来,又走到客厅,找到一个大花瓶,朝着郑嘉兴的脑门狠狠砸去~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过后,郑嘉兴头破血流,头骨凹陷一块,遥沙又去厨房找了一把又尖又长的水果刀,回来对着郑嘉兴的后背就开始猛扎,像是扎水果一样随意~~
此刻的郑嘉兴已经没有力气呼喊了,当遥沙扎了十来下后,大门外突然响起了急骤的敲门声,紧接着便有人在门口大喊:
“开门,我们是警察!”
此时遥沙才反应过来时间到了,赶紧蹲下来温柔地嘱咐郑嘉兴说:
“现在是你表演的时间了!我知道你痛,但是你争气一点,拿出你这辈子都没有过的嚣张和狂妄,最好能伤几个警察,我现在帮你把牙齿安回去,一会儿警察再帮你打掉,放心,你的脸我也会帮你恢复原样,当然只是在别人眼里,为了你这辈子都不得安宁,这张脸你还是要天天照照镜子看看,记清楚了!
还有你背上和头上的伤,刚才我也就捅了十几刀,为了让你判得更多一些,一会儿你得当着警察的面捅我一刀,当然,我会启动神形分离法术,也就是说,你扎我,伤口在我身上,痛却在你的身上,明白了吗?
一会儿下手记得要狠,不要客气,反正痛的不是我,至于你头上的伤,一会儿我帮你背下头骨凹陷的形,为什么呢,因为头上的伤最直观,特别容易引起群情激愤,当然我只承伤的外形,痛还是你自已受。
好了交代得差不多了,如果还有补充我再通知你,最后,为了警察能快点进来解救你,我现在还要再捅你一刀,你一定要叫得大声点,当然,音色是我的,不是你的,好了,我捅了,你记得叫!”
说罢,遥沙又朝郑嘉兴的后背狠狠扎去了倒数第二刀,郑嘉兴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声音凄厉透骨,这声音响彻天际,把门外的人吓坏了,转身拿起灭火器就开始拼命砸门,还好郑嘉兴的门没有小黄鸭酒店的门结实,三两下就被砸开了。
等郑嘉兴的大门一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郑嘉兴抓住遥沙的头发,满脸凶残,把衣衫破损、头破血流、趴在地板上的遥沙从卧室拖了出来~~
郑嘉兴抬头一看,来人并不是警察,而是八贤,顿时哭丧起脸来,他想向八贤求救,但是遥沙的法术不允许。
就在刚才,八贤刚搬起风景石,正想砸门之时,一抬头就看见一对年轻情侣走向二十六号楼,八贤赶紧丢掉手中的大石,快速跑到这对情侣面前,激动地说:
“快,你们是这栋楼的吧!帮我开下门,我的女朋友跟人上了十八楼,你帮帮忙!”
这对情侣一听是来捉奸的,兴奋至极,麻溜地开门,并跟着一起追到十八楼看热闹,刚下电梯,他们就掏出手机,跟在八贤身后,准备录下刺激的捉奸视频。
八贤来到郑嘉兴门前就假装警察敲门,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站在八贤身后的情侣见实际情景与设想的画面天差地别,吓得抱在一起,但是也没有忘记继续录视频,八贤对准郑嘉兴大吼一声说:
“住手!警察已经在楼下,放了她!”
遥沙抬头一看,来人不是警察,而是一个浑身被香水包裹的男人,看这身形,挺像小黄鸭酒店的那个多管闲事,与郑嘉兴身上的腥味比起来,八贤身上臭烘烘的香水也不那么臭了。
郑嘉兴倒是想放了遥沙,但是遥沙不同意啊,只能悲惨地哭丧着一张脸看着八贤,这表情令八贤有些看不懂了,十分疑惑地低声嘟哝道:
“这家伙的表情,看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真是恬不知耻......”
想到这里的八贤不敢轻举妄动,开始好言相劝说:
“你放了她,我放你走!”
遥沙一听八贤要放郑嘉兴走,气得遥沙直翻白眼,于是用法术控制郑嘉兴的声带、穷凶极恶地大喊道:
“滚开!”
喊完,郑嘉兴举起手中的水果刀,猛地插进了遥沙的后背,那对情侣只想来吃瓜的,没想到竟然变成了目击证人,吓得连连后退,郑嘉兴依旧是哭丧着一张脸,八贤灵机一动,手指着天花板大喊一声:
“看那!”
郑嘉兴条件反射地朝天花板看去,八贤趁机上来一脚踢翻了郑嘉兴,当他蹲下,想抱起遥沙就往外跑时,不料偏巧此时,十几二十个警察举枪飞冲过来,其中带头的是一个叫陆羽的,这陆羽长得白净,看着正义感满满。
紧跟在他们警察身边的,是金命和医护人员,八贤害怕金命发现自已还在调查遥沙,赶紧埋起头,将遥沙衣服上的血沾了许多涂在自已脸上和衣服上,遥沙闻到八贤身上的香水味,被熏得屏住呼吸,一刻也不敢松懈,又见八贤埋头,往自已脸上和身上抹血的时候,遥沙忍不住在心里嫌弃地说:
“这是什么怪癖,我身上的可是郑家兴的腌臜臭血......”
等八贤涂完血后,便慌忙站起身,对陆羽说:
“快救她!我受伤了!”
说完,八贤就捂住肚子站到门后,用手撑着门。
陆羽也管不了那么多,赶紧命人抱起遥沙就往外跑,其他警员则围过来,将郑嘉兴围堵在房间内。当其他人把注意力放在遥沙和陆羽身上之时,八贤趁机溜出门外,八贤出门看到金命的注意力只在遥沙身上,连忙快步滑进了安全通道。
待陆羽将遥沙抱出郑嘉兴的家,金命赶紧迎上来查看遥沙的伤势,当他看见遥沙满身是血,右边额头头骨还有一块金桔大小的凹陷之时,心痛得泪流满面,懊悔不已,他恨死自已了,为什么偏偏那个时候要去吹干衣服!
金命紧紧握住遥沙的手,而遥沙只微弱地看了金命一眼,冲金命费力地浅笑一下之后,就假装昏倒过去,吓得金命以为遥沙不行了,惊恐地大呼一声“沙沙!”,然后也昏死了过去。
这下可好,现场的医护人员又多一个忙活对象。
在他们身后,郑家兴的家里,则是另外一片惊天动地的景象,这里正上演着一出精彩纷呈的警匪大片,在遥沙的法术加持下,郑嘉兴迅速爬起来,冲到厨房,举着水果刀大喊大叫、凶神恶煞般杀将出来,还无比嚣张地叫嚣着:
“你们都不是菜!过来哥给你们看看,什么叫实力!”
听到郑嘉兴如此张狂,警察还能惯着?
警察迅速更换队形将郑嘉兴包围起来,郑嘉兴见打不过,疯狂挥刀,趁警察躲闪之际退回了厨房,然后疯狂地将厨房里的厨具下雨一般往外丢砸,砸了一会儿之后,警察丢进去一颗催泪弹,
郑嘉兴心里苦啊,看着滚滚浓烟瞬间冒出,他很想自首啊,不想再造反了,但是好斗的遥沙根本不给他机会,郑嘉兴看见催泪弹,上去一脚又给踹了出去!
警察一看,这小子挺有劲啊,于是又丢进去七八个催泪弹,想看看郑嘉兴怎么接招,这一次,郑嘉兴无招了,只踹出去两个,自已的眼睛就看不见了,警察带着防毒面积迅速冲进来;
郑嘉兴听到声音,还在负隅顽抗,举着刀在空中胡乱飞舞,带头的警察上前来就是一拳,把郑嘉兴本来已经掉的牙又打掉了;
那郑嘉兴本来嘴上的肉已经稀烂,在被警察打了一拳之后,都快要变成肉沫了,痛得他泪流满面,心中懊憹不已,今天怎么就惹了个这么大、这么狠的一个活菩萨!但是无计可施的他只能继续困兽犹斗状,郑嘉兴哭丧着脸、靠着对厨房地形的熟悉,成功流窜到厨房外。
正痛苦间,陆羽和其他两个警察冲了上来,郑嘉兴见状,使出一招横扫千军,将他们三人的胳膊都划伤了,好了,现在遥沙给的指标达到了,其他警察一齐冲上来,把郑嘉兴制服,给郑嘉兴戴上银手镯之后,推推搡搡地带走了。
八贤刚躲进安全通道,便急忙拿出手绢擦拭脸上的鲜血,一边擦一边跑下楼,擦着擦着,八贤闻到了一股异样的血腥味,令八贤十分嫌弃,赶紧把脸上的血擦干净之后,又把外套脱了,反叠之后搭在前臂上,从安全通道下到一楼大厅,又从侧门走出大楼,把那带血的外套丢进了垃圾桶内。
附近的业主在得知二十六号楼出了一个绑架犯、而且被绑架的人是金命的女朋友之后,纷纷跑来围观,八贤顺势躲进人群,但是一米九几的个子实在不太好藏,看着四周比自已矮一个半头的人群,只好稍微屈膝,隐藏实力,不多时,医生将遥沙抬上救护车,而后金命也被抬上了救护车,八贤惊恐地站直身体,心里惊呼:
“这小子怎么了!”
很快,郑嘉兴就被带到了少京区警察局问讯室内,陆羽简单包扎了伤口之后,便和他的搭档陈中华,开始依法审讯郑嘉兴。
此刻的郑嘉兴像是大病一般、无力地歪坐在椅子内,面色也十分痛苦,嘴里也无力地地呻吟着,医生帮他检查完毕之后,发现他除了牙齿脱落五颗以外,没有其他的外伤。
陈中华看了一眼郑嘉兴的资料,又看了看他一副大病的模样,低声问陆羽:
“刚才你们揍他很狠吗?怎么看着不太行了?”
陆羽摇头,指着自已的伤口说:
“看见没,他一刀横扫、伤了三个,医生也说没事,你快问吧!我还要回家陪雪槐!她今天搬过来!”
陈中华笑着问:
“你的主播女朋友?恭喜恭喜!”
陆羽得意地说:
“改天来一起吃个饭,我还叫了他们几个!”
陈中华点点头,捧场地说:
“咱们公安局的儿媳妇进门,我肯定到场!”
说完,两人正式向郑嘉兴发起审问,只听陈中华将郑嘉兴的档案摔在桌上,厉声问道:
“郑嘉兴,你是怎么想的,竟然在餐厅,还是在商场里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就敢绑架人?”
此时遥沙正在医院做紧急手术,打了麻药,这个罪遥沙是不会受的,所以,医生在处理遥沙伤口的“形”时,真正受惠的“实体”是郑嘉兴本人,起码现在在麻药的作用下,他从疼痛中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郑嘉兴此时只觉浑身无力,晕晕乎乎的,陈中华见郑嘉兴不说话,蔑视地笑了,对郑嘉兴说:
“小子,挺横啊!都到这里了,还不说话!”
郑嘉兴还是不说话,陆羽一瞧,嘿这小子有点胆量啊,但是他不想郑嘉兴耽误他下班,于是厉声说道:
“你怎么不说话?你觉得这件事是你不说话就能蒙混过关的吗?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绑架遥沙!”
郑嘉兴现在在全身麻醉状态之下,开口说话时不可能的了。
在自由天,有一种很得人心的法术,名字叫做“伤痛分离术”。
在这种神奇法术的加持下,伤痛是可以分割剥离的,一个人受伤之后,留在皮肤表面的伤痕,被自由天使神称作“伤衣”或者“伤妆”,而受伤引起的疼痛,叫做“伤痛”。
在自由天使神手里,无论是“伤衣”还是“伤痛”,都是可以随意取用和转嫁的,被转嫁“伤衣”或者“伤妆”的对象被称作“伤衣承受专员”或者“伤妆承受专员”,被转嫁“伤痛”的对象叫做“疼痛承受专员”,此刻,作为原“疼痛承受专员”的郑嘉兴,其“伤衣”已经被遥沙偷走,只留下了“伤痛”。
所以,即使现在郑嘉兴全身疼痛难忍,但是在旁人眼里,他此刻毫发无伤,且无论什么仪器也检测不出异样。
陈中华和陆羽见郑嘉兴不开口,状态也不对劲,只得暂时放弃,将郑嘉兴关进了拘留室。
很快,郑嘉兴绑架、拖拽、捅杀遥沙的画面被无码放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所有人都开始在网上对郑嘉兴口诛笔伐,金命的忠实粉更是自发组织起来围在秦市人民法院门口,拉起横幅,拿起喇叭大喊,要求重判郑嘉兴。
然而此时此刻,金命的经纪公司经济都乐翻天了,同一天内,金命竟然包揽了两个特大头条,粉丝也暴涨至一个新的高度,于是老板趁热打铁,准备亲自到医院去看望金命的女朋友,洽谈开发新公关形象的项目,拉更多资源。
就在刚才,救护车上,金命从市区遥沙的恐惧中惊醒,一睁眼发现自已躺在救护车上,遥沙就躺在自已旁边,赶紧爬起来查看,旁边的医生赶忙说:
“你女朋友伤得挺重,但是目前没有生命危险,现在回医院做一个紧急手术,你冷静冷静!”
金命这才放下心来,但是看着满身是血的遥沙,心疼得流下泪来。救护车刚到医院,医生就急忙把遥沙推进了手术室;
恰好此时星朗赶到医院,看见金命就满脸愤怒,上前就是公报私仇地狠狠踹了金命一脚,踹在了金命的小腿上,痛得金命腰都站不直了,想用手捂住被踹的地方,但是愧疚让他强忍了下来,只听星朗愤怒地责备道:
“你是怎么做事的!怎么能让人把遥沙抓走!还伤成这样!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
金命忍住疼站直身体,可怜巴巴地乞求道:
“哥,你别赶我走!求你了,我要留下来照顾沙沙!”
看着金命泪眼汪汪的大眼睛,那眼神清澈坚定,充满愧疚,遥沙受伤本是虚假,金命没有错,这令星朗有些不忍再赶他走,但是自已说的话又怎么好马上松口,于是假装很忙地打开手机,假装冷冰冰地说:
“你赶紧走,我现在有急事,一会儿回来别让我再看见你!”
说完,星朗就直接离开了,金命愣了一秒之后,依旧没有离去,死守在手术室门口。
八贤在远处看到金命为爱卑微的模样,心里一阵无助地叹气。
结束一天的闹剧,八贤一身疲惫地回到古酒店顶楼,但他没打算休息,而是取下行车记录仪,一回到房间,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连接行车记录仪,今天在车内时候发生的诡异事件,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他需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八贤看了记录仪画面后,他更加无解了。
画面上,只有八贤智障一般,在车内做着各种怪异的举动,比如慌乱无神地把每个车把手都扣了好几下、车窗按钮也胡乱用力地按了许多下,还有放下座椅靠背,以无比奇怪的、人类难以理解的姿势用扳手敲打车窗等等;
画面内根本就没有什么白色烟雾,没有了白色烟雾的衬托,八贤做的这些动作显得很神头鬼面,他满脸尴尬地看着自已的一举一动,坚持到了最后一秒,都没有看到白色烟雾再出现,看得八贤脑门晕晕乎乎的,八贤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喃喃自语道: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今天那个星朗是瞬移到我车窗面前的,他和遥沙是兄妹,如果他们有这个特殊能力,或者说,超能力,那么遥沙毫无声息地出入一六一零房间简直是小菜一碟!”
想到这里,八贤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看着古八城浪漫的夜景,又接着说:
“可是如果他们有特殊能力,那今天她又怎么会受伤,难道......”
想到这,八贤又驱车回到医院,此时的遥沙已经安全做完手术,正在病房里休息,八歌刚走到医院大门口就看见八歌走了出来,八歌看见八贤立即兴奋地上前打招呼说:
“八董,你也是看了新闻才来的吧,那个郑嘉兴真的嚣张至极,下手也太狠毒了,把遥沙的前额骨打凹陷了,不过还好没有伤到脑神经,算是万幸,背部也被刺了十几刀,幸好都没有刺到脏器,不过八董你别太担心,遥沙已经做完手术,现在已经转到VIP病房,虽然还没有醒,但是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修养几个月也就该好了。”
八贤点点头说:
“好,我上去看看金命!”
八歌听后赶忙拦住八贤,尴尬地说:
“八董,你还是别上去了,上去也会被金命撵下来,我就是被他撵下来的,他说八家的单身汉不能出现在他家沙沙的周围!我们还是走吧!”
八贤听后无奈地在心中分析道:
“偏偏金命是大情种里面的醋精,没办法了~~可,即使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她身上的,也未必是真伤,但是,即使是假伤,她也会在医院老实地待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恐怕也没有什么可查的了~~”
想到这里,八贤安静地同八歌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