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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个挥舞着砍刀的小伙兴奋的嚎叫着,活像是见了肉的狼。
林听拍了拍蒙克的肩膀,跳了下来。
“不跑了,拼了。”
她轻眯着眼睛,掂了掂手里板砖似的大哥大。
倒不是她摆阔,实在是这儿是农田,勤劳的农民翻地的时候早都把石块捡走了,她最多只能抓到一把沙土扔眼睛。
“最多再挺五分钟,我们就没事了。”
眼见着跑无可跑,林听忽然就不慌了。
倘若只剩下五分钟可活,那她选择带走一个要弄死她的。
就在林听热血沸腾时,两声巨响在半空炸裂,无比强势的给剑拔弩张的局势按下了暂停键。
“都他妈给老子立正!”
一辆皮卡裹挟着柴油机的噪音气势汹汹闯来。
车斗里,张二虎站在那儿,不怒自威。
正是盛夏,他只穿了件白背心,整条左臂上狰狞的烧伤疤痕大喇喇的暴露在阳光下,配着他结实的腱子肉,看着就不是善茬。
刚刚爆炸的不是别的,正是村长家为婚礼准备的二踢脚,这会儿还飘红纸屑呢。
张二虎什么都没拿就跳下了车,落地时,溅起灰尘无数。
“阵仗不小啊。”
张二虎沉着脸往前走,没看见那些明晃晃的片刀似的,朝被小弟们若有若无护在中心的长发小子说:“我家办喜事,你知道吧?”
这条路恰是窗外送货的必经路,杨美云的车队几乎每半个月都得路过一次。
人的名树的影,这附近没人不认得张二虎。
长发小子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干笑着看着张二虎:“虎哥别生气,明哥大喜我们当然知道,但是这活有点儿急,老板说必须整她,而且就一次机会……”
今天之前,他根本就没想过自己有机会能和张二虎说话。
他更没想到的是,与一直被他崇拜的虎哥的第一次对话竟然是在对立面上。
张二虎老远就看见田里的林听三人了,见他们没事,他的心也放下来,这才有心情和这帮小子盘道。
“什么老板?办谁?”张二虎状似随意的问。
“就那个长得好看的,”长发小子感觉虎哥还算温和,把刀一扔,摸出烟盒就上前敬烟,“虎哥,我真没想闹事,你看,我这都没敢往老下村跟前儿凑合,您消消火,抬手让小弟把活干了。”
张二虎没接烟,只冷笑着反问:“你知道你要办的人是谁吗?”
“我不道啊,”长发小子满眼单纯,“老板就给了个车牌号给了张照片,她到了有人给我递点。”
张二虎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
这小子一口当地口音,身边这群小子一看就是凑合在一起的混子,一看就不是外边跟过来的。
这样的人,他们能和林听有什么利益纠缠?
别说纠缠了,林听根本不可能认识他们。
张二虎对这种事是很敏锐的,略一思忖就确定了这帮小子只是卖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