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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毕,他嘴角轻扬,淡淡道:“北荒三绝秦少白。”
八人一听“北荒三绝秦少白”七字,神色皆是微微一变,有几人甚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
负刀汉子眉头皱了皱,拱手一礼,道:“尊驾修为通天,名震天下。我观潮亭对秦大侠向来礼敬三分,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和开罪之意。不知......秦大侠今日,为何没来由的与我观潮亭为难?”
秦少白笑道:“没来由吗?你们灭了凤鸣宗在前,重伤秦某人的两位朋友在后,又岂能说没来由。”
背刀汉子嘴角微扬,冷冷道:“据老夫所知,这凤鸣宗乃至赤水五宗,与秦大侠似乎并无瓜葛。”
“那么,我观潮亭无论是寻仇还是讨债,与大侠又有何干系?况且,我们与赤水五宗之间不过是江湖恩怨,手段虽然......特殊了些,但不曾违背江湖道义,无需他人评头论足。”
“至于阁下的两位朋友,也是因挡了我观潮亭的道,才引发误会。若有得罪之处,还请秦大侠海涵。”
言罢,又深深一揖。
秦少白闻言,仰天大笑道:“一派胡言!你们残害众多武林同道的性命,竟还敢妄称不曾违背江湖道义?”
背刀汉子冷哼一声,反问道:“那么,当年的雾隐宗及另外三大三品宗门被灭,将近五万无辜之人,在一夜之间,均死于非命。”
“敢问当时,诸位又身在何处?为何不去除魔卫道?若非当年的雾隐宗满门被灭,如今的赤水四宗又何来今日之祸?此乃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敢问秦大侠,我观潮亭何错之有?”
秦少白微微一愣,随即道:“关于当年四宗被灭一案,时光荏苒,谁对谁错,现已难以分辨。”
“但四宗被灭乃官府大案,非个人江湖私怨,理应上报琅州府衙,由司法部门判刑定罪,而非你们私自动用私刑。”
背刀汉子大笑不已,道:“现如今的琅州府衙是何人在掌控?不过是赤水都护府座下的走狗罢了。”
“老夫不妨直言不讳,一千年前的四宗灭门惨案,与他赤水都护栾海川脱不了干系。”
“敢问秦大侠,当年的四宗惨案牵扯甚广,就连金鳞域域主亦无法幸免,而他赤水都护作为本地的直属长官,却能够置身事外,屹立不倒。这是为何?”
“如今,你却让我们向那凶手自首,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秦少白微微一怔,道:“你若不信赤水都护府,大可上告金鳞域现如今的域主府、甚至是上京王府,总归有部门能受理此案,不应自行解决。”
背刀汉子冷哼一声,神情甚是蔑视和悲愤,冷冷道:“官官相护,自古皆然。倘若官府可信,那当年的雾隐门血案,何至于到现在依旧是一桩悬而未决的迷案。我观潮亭向来只信自己,不信他人。”
“秦大侠,我观潮亭从不轻易惹事,但也绝对不怕事。若执意你与我们为敌,那我观潮亭自当舍命陪君子。”
秦少白哈哈一笑,道:“君子不敢当,扶危济困不过是我等修道之人的分内事。不过在此之前,秦某有个疑问,还请诸位解答。”
负刀汉子道:“请讲。”
秦少白问道:“诸位奉何人为尊?”
负刀汉子一怔,随即笑道:“自然是观潮亭主了。”
秦少白微微一笑,道:“观潮亭主?据阁下之前所言,观潮亭共计二十四亭,一亭一主,共计二十四位亭主。”
“然而,据在下所知,在全州和丰州之间有一处名胜古迹,名为二十四亭,那观潮亭便是其中一亭。不知你们观潮亭与那二十四亭有何关系?”
负刀汉子微微一怔,冷笑道:“巧合罢了,并无关联。”
秦少白接着问道:“另外,二十四亭与那臭名昭着的二十四剑同为二十四之数,不知二者之间是否有什么关系?”
负刀汉子冷哼一声,道:“这个问题倒是可以告诉你,我观潮亭与二十四剑之间不共戴天。”
秦少白追问道:“那么,你们此次屠杀赤水四宗数万人,当真只是为了替当年的雾隐宗复仇?”
负刀汉子突然哈哈大笑,道:“秦大侠,你无需再多费口舌。你心里那是再清楚不过,能让你知道的我自然知无不言;不能让你知道的,你问了也是徒劳。”
“你一再拖延,无非是想为你那两位同伴争取疗养时间,再来将我们八人一网打尽。今日本座在此,你的如意算盘恐怕要落空了。”
言罢,他朝着一位青袍鬼头汉子使了个眼色。
只见那手握黑色棋罐的青袍鬼头人上前几步,道:“江湖传言,秦大侠之所以被称为‘北荒三绝’,是因为你在剑掌琴三方面均有非凡造诣,当世绝顶。某家不才,今日想领教一下秦大侠的棋艺一道,还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