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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如隼的陈秘书长自然是没忽视两个人把他当空气似的眼神,“还有事?”
台长早就如坐针毡了,他急忙起身,“看您没事我这就放心了,我台里还有很多工作,就先不打扰您休息了。”
到饭点儿了,章芷兰觉得不好让人家就这么走,“台长,您留下吃个便饭吧。”
台长下意识去看陈星渊,他头也没抬,低头认真摘豆角,台长脚下一滑,差点儿在屋里摔一跤,“不了不了小章同志,我最近减肥。”
章芷兰:“……”
把台长送下楼,台长连连摆手,“快回去吧,别让秘书长一个病人自己在家,小章,你其实可以不用管台里的工作的,照顾秘书长要紧。”
章芷兰心里叹气,多少平时官腔打的很熟的人,到了绝对的权势面前,依旧张不开嘴。
“您放心,我不会耽误工作的。”
转身上楼的时候,小区里管信件的大婶喊住她,“小章,有你的包裹。”
章芷兰就着楼下的垃圾桶把包裹拆开,里面是她之前在北关镇穿的几件衣裳,衣裳里掉出一封信,章芷兰蹙眉捡起。
“小兰,这是你上次在我家昏迷的时候,我帮你换下来的衣裳,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你,上次你衣裳上都是血,但是我检查过你的身体,确认血不是你自己的。”
“包括后来,我问你是否谈过对象,是你对象的血迹,你告诉我,从未。”
“但是你昏迷期间一直在喊一个叫‘星渊’的名字,小兰,我虽然不知道你和对方发生过什么,但是作为一个短时间内同时失去丈夫和儿子的女人,我想用我的切身经历告诉你,珍惜眼前人。”
衣裳是壮壮妈寄来的,她说感谢章芷兰在北关镇帮助他们一家沉冤得雪,壮壮生前最想做的就是回乡下老家,“我要带他们父子回老家了,小兰,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希望你幸福。”
歪歪扭扭的几个字,看得章芷兰内心五味杂陈,过去的回忆如潮水般袭来,壮壮和壮壮爸的去世,一度让章芷兰被噩梦困扰,走不出来。
她紧紧攥着手里的衣裳,眼泪不自觉又掉下来。
原来,她在昏迷的时候,都在喊他的名字啊。
在楼下调整好情绪,章芷兰用力擦了擦眼泪儿,这才上楼。
刚打开门,陈星渊就站在门口,看起来要下楼,“你要出去?”
陈星渊有些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没有,坐的腿麻,起来活动活动。”
章芷兰眼角扫过他穿的整整齐齐的鞋子,没拆穿他的谎言,“哦,那秘书长您好好活动吧。”
“怎么下去这么久?”陈星渊不是没注意到她眼眶里的湿润,他握住章芷兰肩膀,“那个老东西在楼下说你了?”
他一副只要章芷兰受了委屈,就要立刻去拆了电视台的模样。
章芷兰难得没给他甩脸子,只认真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