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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市场经济一个很重要的特点是资源的分配与计划经济不一样,市场经济里,基本上靠市场的供需关系通过竞争、择优来实现的。因此由某个部门、机构或重要人物确定中科院内的科研院所都是国家队,然后给予特别支持的时代不复存在了。”
“未来。用于科研的资金、人才等各种资源的来源将会从过去的计划分配模式逐渐转变为在宏观调控下的市场经济进行分配,通过择优竞争进行分配。我们相信:现实中在各类商品方面实行的票证制度终有一天会因为生产力的发展而取消,科研领域的‘票证制度’也一定如此。”
“第四,提高在基础研究中的竞争力,也是改革中最重要的内容。搞应用开发的就搞开发,搞基础研究的就专心致志地搞研究,只有分工协作,集中精力才经得起市场经济的考验而不被淘汰。”
“分工协作是社会进步的表现,也是社会进步的要求。这一点从工业革命开始至今就是如此,是不可避免的。人们只能出于工业化社会或工业社会的人道主义,制定一个让科研工作者从封建或半封建的科研秩序平稳过渡到工业社会的流程。”
“第五,过去的几十年里,我国培养出了一大批富有献身精神,为我国科技事业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的优秀科技人员,我国的所有人应当充分相信这个队伍,依靠他们中的大多数有意在新时代继续前行的人,把这些同志的作用在向市场经济转变的过程中充分发挥出来,经过大家共同努力,完成变革和转变……”【2】
“就整个中国来说,目前是处在一个变革的时期——经济体系等一切都正在转变的一个时期。”
“当然,科学体制相应地也必须有些转变。我相信读者们已经认识到了转变是必须的,因为科学体系本身,如果它始终是一个封闭的体制,则中国科学院本身已经没有办法再发展下去了。”
“因为中科院的研究所,绝大多数都已经在五十年代末或者六十年代初就已经建立了。如果它只是进人不能出人的话,这个研究所就必然要老化、衰退。它的活力、创造性以及对社会的贡献性若不能增加,那么社会对它的期望也会越来越低,从而使它更得不到支持,更不能发展。最终陷入恶性循环。”
“所以,必须要改变这个体制,这点我想大多数的人都能够比较明确地认识。但是,改变又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因为一个人已经按照这个习惯生活了三十多年,你突然要改变,他立刻就会有一种不安定、不安全的感觉,觉得要冒风险。比如说,房子过去都是随家分配的,如果某一天要改成自己去买,那么立刻就要产生问题了。”
“因为变革本身也会带来短期的痛苦,对跟我一般大的年轻人或者三十多岁的中青年还比较能适应,但是对于四、五十岁或者更高龄的人来说,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那些家中有多位家属需要赡养的而言,涉及收入变化的变革会让他们感到尤其困难。”
“笔者希望这些改革不致损伤他们,而是要使他们发挥更大的作用,使他们在改革中间觉得为社会做了更多的事,获得的收入不至于减少,也使社会对他们给予更高的评价。这就不容易做到了。”
“希羽组研究所从一开始在选拔人才时,就以世界各国的青年科研人员为主,以中年科研人员为少数,因此在这方面算是‘逃课’了——缺乏类似的‘经验’,没法给出一个结果。
“而且,希羽组研究所的确在做一些旨在改革的政策进行试验,但现在评价它们还为时还比较早,还得经历相当时间的考验,才能看得出它是否具有比较长远的意义、是否真的符合科学发展的规律性。目前看上去答案是肯定的,还有一些好评,但未来需要拭目以待……”【3】
此文一出,读者们才惊觉希羽组研究所和中科院各自的内部改革发生了巨大的差别——有话语权的前者正在小步快走,后者在踟蹰不前,以及后者是否应该存在。
当然,这是1月8日的事。
在这篇文章正式见报的前一天,夏希羽忽然得知有两名因自己而慕名南下的不速之客找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