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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灵珍妩媚一笑:“妾身明白,那妾身现在来伺候殿下穿衣。”
换做以前,她可不会有这般姿态,只是越来越放得开了。
心里也是想让沈仙佑更依赖自己,刻意的学起了心珠对待他时的娇媚态度,而在这方面她和心珠有些相似,都在起居上更加让沈仙佑顺心如意。
当然,再者就是尝过了这副年轻且健硕的身躯所带来的韵味,实在是打心底喜欢!
待到来到琉璃厅时,与房中相比,就像是换了个人。
一脸的面无表情。
在面对内阁六位阁员时,言行举止都带有一种强势。
方才,沈仙佑交代过,让内阁对越州陈家开个头,萧灵珍本来没想好怎么开口,但看到内阁的一份户部票拟过后,心里头顿时有了主意。
“吕阁老,户部说,襄州洪灾需要调拨粮米,你把这份票拟拿过来,是打算又从国库里拨?”
吕德炎说:“萧女官,按照惯例,地方遭遇大灾,赈灾粮都是从国库里拨的,而且现在国库丰足,二十万石赈灾粮还是拿得出来的。”
“我知道,我也看过户部账册,但即便国库丰足,什么都要国库出,地主家也会没有余粮。”
“萧女官的意思是不想从国库里出赈灾粮?”
萧灵珍欣然点头:“我记得,祥武三十七年,越、闽两州找襄州分别借了八万石左右的粮食,至今未还。”
“四年了,连本带利,无论如何也有二十万。”
“这批赈灾粮,从越、闽两州来出。”
高春本想替吕德炎叫难,但吕德炎旋即开口:“可这样太耗时耗力了。”
“从玄京国库运二十万石粮食,少说也要一个月,从闽越两州运粮,走水路的话还用不到半个月,于赈灾有利。这份票拟我就这样批了。”
萧灵珍不允许任何旨意,挥笔批红,干脆利落。
内阁和户部也不可能不执行。
而在事后,高春有些生气。
“吕阁老,你太给那臭娘们面子了吧?她有言王撑腰,也不能说一出是一出吧?”
吕德炎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多说,继而解释道:“祥武三十七年,我是户部尚书,而闽越两州的借粮是我一手促成的,我也没想到她把四年前的事给翻出来了。”
“如果说,这是言王殿下授意,倒也并不出奇,而我们不可能现在就公开得罪言王殿下,所以就必须这么做。”
“反之,若是萧灵珍自己的主张,她应该是在替言王敲打我,若是无法替襄州收回粮债,这番政绩就会成为我的罪名,所以我们还是忍一忍吧。”
高春也反应过来,神色忽然变得极其凶恶:“看来此女断不可留!”
“那你想怎么办?她成日就躲在言王府里不出来,就算出来也是跟在言王殿下身后,你还想进府杀她不成?”
“我肯定杀不了她,但我们可以联名向陛下上奏疏,请封萧灵珍为王府司礼女官,地位等同于王府侧妃,享从二品俸禄!”
吕德炎那张老脸上顿时神情微妙。
“高春,你这是想捧杀萧灵珍?”
“哼哼,捧杀还是其次,我想的是借着此事,再给那位言王殿下惹个大麻烦!”
“但这份被萧灵珍批过的票拟,我们必须严格执行,否则我会倒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