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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炎宗,怕是注定要出名了,只不过是以一种贻笑大方的方式,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炎尘师兄,那是你吗?”炎尘身旁有个年轻的炎宗弟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开口问道,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在自己眼中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炎尘师兄,竟然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那画面里的人,与他印象中的师兄简直判若两人。
“炎尘师兄,你那是在做什么?”另一个弟子也满脸疑惑地追问道,话语里已经隐隐带着一丝嫌弃,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仿佛与炎尘靠得近一点,都会染上什么不好的东西似的。
“炎尘师兄……”“炎尘师兄……”越来越多的炎宗弟子开始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他们的目光中,早已没了往日的尊敬,取而代之的,全都是鄙夷的目光,此刻只觉得与炎尘待在一块儿,那简直就是一种耻辱,恨不得马上与他撇清关系。
“啊啊啊啊”炎尘被众人这接二连三的质问和嘲讽刺激得突然癫狂起来,他双眼通红,布满血丝,头发也因灵力的紊乱而根根竖起,整个人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他的精神已然被朱明彻底摧毁,此刻的他,心智已然崩溃,彻底变成了一个疯子,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杀了朱明,仿佛只要朱明消失,他就能摆脱这无尽的羞辱一般。
只见他猛地抬起手掌,朝着身边一个正在嘲笑他的炎宗弟子狠狠拍了下去。那弟子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这蕴含着疯狂灵力的一掌击中,瞬间,身体如脆弱的瓷器般破碎开来,鲜血飞溅,当场便没了气息,死得极为凄惨。
“快跑,炎尘疯了。”周围的炎宗弟子见状,吓得脸色惨白,惊呼一声后,纷纷作鸟兽散,往日里同门的情谊在这一刻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此刻他们只想着离这个疯子越远越好,保住自己的小命。
此时,监管着这方世界的一位罗家前辈,原本还在一旁看着这出闹剧,觉得颇为有趣,可转眼间,就看到有人死在了这里,脸色顿时突变,眼神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厉声喝道:“敢杀人!”说话间,他体内的泰初之力汹涌而出,在半空之中迅速汇聚,眨眼间便化为一个巨大的拳头。那拳头携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已然陷入疯狂的炎尘狠狠砸了下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炎尘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直接被这一拳打得化为了齑粉,消散在这方世界之中,彻底消失不见,仿佛从来就没有在这个世上存在过一般。
炎宗宗主此刻端坐在席位之上,却如坐针毡,只觉浑身不自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似那六月多变的天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汇聚成串,沿着脸颊滑落,打湿了他那原本整洁华贵的衣衫,后背处的衣料更是早已被冷汗浸湿,紧紧地贴在背上,勾勒出一片尴尬的湿痕,可他却浑然顾不上这些。
虽说炎尘已经在那罗家前辈的泰初之力下,被轰得化为了齑粉,彻底消失在了这世间,可周围那些人的嘲笑之声却丝毫没有要停歇的迹象,反而犹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愈发变本加厉起来。那此起彼伏的哄笑声、冷嘲热讽的话语声,如同千万根钢针一般,直直地往他耳朵里钻,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重地扇在他脸上的巴掌,让他的面皮火辣辣地疼。
他在这浩瀚宇宙中已然摸爬滚打了漫长的岁月,历经无数风雨,一直凭借着炎宗的威名和自身的实力,屹立于巅峰之位,平日里走到哪儿都是众人敬仰、阿谀奉承的对象,何时遭受过这般奇耻大辱啊!这简直就是他有生以来最为狼狈、最为丢脸的时刻,那种深深的耻辱感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紧紧地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几近窒息。他觉得自己的脸面都被炎尘这个不知天高地厚、肆意妄为的小崽子给丢尽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荒唐事,让整个炎宗在这宇宙各方豪强面前沦为了笑柄,这脸啊,简直是都快丢到姥姥家了,往后怕是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他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噌噌”地往上冒,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那眼神中满是不善,扭过头去,恶狠狠地看向大长老所在的方向。那目光犹如实质的利刃,冰冷而锋利,仿佛能穿透虚空,直直地戳在大长老身上,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几个鲜血淋漓的窟窿来,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在他心里,已然将今日这一切难堪局面的源头,都归咎到了大长老身上。平日里,大长老仗着自己在宗内资历老、辈分高,对炎尘那是百般纵容、千般庇护,无论炎尘在外惹出什么祸事,大长老总是出面袒护,任由他胡作非为,才会一步一步将炎宗的名声给败坏至此,最终导致了今天这般让他无地自容的局面啊!
大长老自然也不是迟钝之人,敏锐地感受到了自家宗主那充满不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目光,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一阵苦涩涌上心头,仿佛吞下了一颗未成熟的苦果,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他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此刻除了叹息,又还能怎么办呢?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经过今天这一遭,从此以后自己在宗内是彻底不会再受宠了。以往仗着自己那点长辈的关系,在宗内作威作福、说一不二,那些弟子们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唯命是从的好日子,算是彻彻底底地到头了。往后,这身份地位怕是再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就如同那失去了魔力的权杖,只能沦为一根普通的木棍罢了。
而且,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这一脉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必定会遭到宗主的严厉打压。从今往后,各种珍贵的修炼资源肯定会大幅减少,以往那些优先分配、绰绰有余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门下弟子们想要获得足够的资源来提升实力,怕是要比登天还难了。没有了充足的资源支持,弟子们的修炼进度必然会受到极大的影响,整体的发展也会陷入重重困境,可谓是前途一片黯淡,让人忧心忡忡啊!
他深知,除非自己能突破到域境,凭借着那强大到足以让宗主重新掂量的实力,再次为这一脉撑起一片天,让众人不敢小觑,可突破域境又谈何容易啊!那其中的艰难程度,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那可不是简简单单凭借着努力和运气就能达成的,需要的是对天地规则的深刻感悟、海量资源的堆砌以及那可遇不可求的机缘巧合。就自己目前这情况,卡在现在这个境界已然多年,修为停滞不前,怕是到死都没那个希望能突破了。如今,也只能把那渺茫的希望寄托在后辈身上了,盼望着门下能出几个天赋异禀、福缘深厚的好苗子,有朝一日重振这一脉的声威。
想到这儿,他看向朱明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浓浓的杀意,那眼神仿佛能将朱明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一般。在他看来,都是因为朱明,要不是朱明不知从哪儿弄来那让人难堪到极点的画面,当众揭露炎尘的丑事,炎尘又怎么会在众人的嘲笑讥讽下精神崩溃,进而做出那疯狂的举动,最终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呢?要不是朱明,自己这一脉又怎会让宗主如此不喜,视若眼中钉、肉中刺,落得这般被打压的凄惨下场呢?这一切的一切,在大长老心里,都被算在了朱明的头上,对朱明的恨意也如同滚雪球一般,越积越多,难以消散。
而在大长老身旁,静静地站着一个和炎尘长相颇为相似的年轻人,此人便是炎尘的亲哥哥——炎逸。炎逸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犹如一座冰山,散发着丝丝寒意,那面色如霜,冰冷得好似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渣。他的眼神更是冰冷得吓人,死死地盯着朱明所在的方向,那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仿佛两把锐利的寒剑,恨不得立刻冲破空间的阻隔,冲上前去,将朱明千刀万剐,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炎逸如今已然达到了星桥境,在炎宗内也算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了,实力不容小觑。他平日里一心专注于修炼,性格沉稳,很少参与那些琐碎之事,本想着今日跟着大长老一同来这罗家举办的盛会,开开眼界,见识一下宇宙各方豪强的风采,顺便也看看有没有什么机缘能助力自己更进一步,却没料到发生了这样的糟心事。
虽说他心里也对炎尘做出的那些荒唐事感到不耻,毕竟作为炎宗子弟,如此行径实在是有辱门风,可不管怎么样,血浓于水,炎尘毕竟是他的亲弟弟啊,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哪能任由别人这般羞辱,哪怕是弟弟有错在先,这口气他也咽不下去,定要找朱明讨个说法,让朱明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
暗狱天魔站在一旁,目睹了朱明这一连串的操作后,暗自咂舌,心中对朱明的手段不禁又高看了几分。他暗暗想到,这小子,这么多年没见,真是成长了不少呀,居然就这么不动声色地把炎尘给玩得精神失常,最后落得个身死魂灭的下场,这手段不可谓不厉害,看来日后可得对他刮目相看了。
陆潮此刻也一脸复杂地看向朱明,眼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他着实没想到朱明能如此狠辣,这般不动声色地就把炎尘给玩死了,这手段简直太出人意料了。不过,陆潮那骨子里的倔强和不服输的劲儿此刻又冒了出来,他想的可不是退缩,而是绞尽脑汁地琢磨着怎么才能找回场子。毕竟,从小到大,他可从来没有输过,如今却接连两次败在了朱明的手上,这口气就像卡在喉咙里的鱼刺,让他怎么都咽不下去,心里别提多不爽了。
“我们走吧。”朱明冲暗狱天魔使了个眼色,两人便默契地转身离开了这里。这方世界广袤无垠,仿佛没有边际一般,山川河流、森林峡谷应有尽有,谁也不知道在那一个个隐秘的角落里,还藏着多少珍贵的机缘等待着被发现呢。他们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这已经闹得不愉快的地方,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们去做,那就是继续去寻找其他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