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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数次,门终于是开了,可当他们进屋的一瞬间,就全都傻了!
只见这间不大的屋子里放着一张简易的木床和书桌,在赵医生入住前,原本被苏小布收拾的整洁的屋子如今已是杂乱不堪,遍地都是废纸。
地面、书桌,甚至是木床上全都是一张张写满了字符的纸张,就连墙壁上也画满了符号,有种瘆人阴森感。
而赵医生则是瘫坐在床头粗喘着气,时不时的咳嗽两声。
但如果只是如此,那苏小布和马云腾不至于会被吓的浑身发抖,可怕的是那地上的一大滩半凝固状态的血水!
再看赵医生,苏小布二人是头皮发麻,只见他面黄肌瘦,嘴唇煞白无丝毫血色,瘦弱的脸庞上眼窝深陷,颧骨突出,眼镜半吊子鼻梁之上,神色木讷。
而最瘆人的是赵医生的手腕,他的左手腕上正插着一根透明的管子,管子连接一根针头插入进了血管之中!
鲜红的血液通过针孔流进了管子里,而管子的末端则连接着一个透明医用玻璃瓶,这玻璃瓶子放在地面上的一个小塑料盆上,瓶子盛接着从赵医生身体里流淌出来的鲜红血液,已经有半瓶之多。
“赵叔!”
苏小布怔住了,他愣了一息才回过神来,然后立刻小心翼翼的避开地上堆的玻璃瓶来到了床前。
看着赵医生奄奄一息的样子,苏小布当即一头一沉,对着房门急促的大喊。
“道长!道长!”
杜凡尘将薇薇交给马云腾,而后疾步上前查看为他诊脉,这时候他们才发现赵医生的手腕上全是针孔,有些针孔的周围出现了淡淡的黑色斑纹。
在床头一旁放着一只燃烧过半的熄灭蜡烛,赵医生应该是通过这只蜡烛为针头消毒复用,看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他这是在抽自己的血吗?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什么新型的治疗方法吗?”
苏小布暗自心惊。
可也没见赵医生的病有好转啊,反而更加的严重!
苏小布震惊之余满脑子只剩问号,他看向一旁正眉头紧锁为赵医生把脉的杜凡尘。
只见杜凡尘神色愈发的阴翳。
苏小布顿时感觉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了他的脑袋,他愣了半晌后俯下身子沙哑着声音呼喊着赵医生。
“叔......叔!你......你这是怎么了?”
赵医生的另一只手上颤颤巍巍的握着一只黑色的签字笔,他靠坐在床头,双腿之上平放着一张有些褶皱的纸。
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一排排黑色的字符,这些字符正是混乱后出现在每个人手腕上的奇怪符号。
苏小布知道赵医生在干什么,他一直想解开这些字符的秘密,即便现在重疾在身也依然在坚持。
苏小布想到这,顿时觉得有些心酸和难以理解,打从第一天认识赵医生开始,他就一直在研究这些字符,研究了四年多却没有太大的成果。
但赵医生从来没有放弃过,哪怕现在病入膏肓,有还是要记录自己的数据,看着这满屋子记录了各种字符数据的纸张,苏小布痛惜酸楚。
“你们......你们别那么紧张,怎么还把门给撞坏了,喊也喊不住......咳咳......”
赵医生孱弱着声音说道,他的声音不是很大,不坐在跟前前完全听不清他说什么。
“叔,你这是在干什么?”
苏小布看着地上那半瓶血浆子揪心的问道。
“这你们不用管......”
“怎么不用管!这样下去你会失血而死的!”
苏小布激动的说道。